解药
夜归,一身的酒气,满心的茶香,还有错觉之下的满嘴的甘甜;混乱的感觉,清醒的理智——此时的我急切地想坐回小茶台边,服下解药,解救混沌。 酒,许久不沾了。以为自己已经退化无量了,哪知道却只染红了脸颊,醺然了眼,心固执地不肯沉醉。思维可怕地清晰记得他人的一言一句,犹如耳边。身边的过往,人事的聚散离合,不是悲哀的重现,而是重新被甩到了心之磅秤上,日后留在心间的份量,今日重新秤过。 我恍然明白,曾经的不惑不过是自身太过于执着,自定义了太多的准则,误己。自以为的才情,不过是悲花悯月,桃花笺随水流,乱心。好在,心一直存有善念,未深陷迷路。 因友的至诚,我打破久不喝酒的戒规,破天荒地喝了半杯白酒,火辣的感觉,入喉时的艰难,是我一度坚信“酒是穿肠的毒药”初体验。想必鸠酒入口都不会有那么令人难受吧。真不明白,酒鬼迷恋的是啥? 友也不劝酒,任我自便。我也随意,渐渐适应了火辣的感觉,可以略微大口的喝了,友自顾地述着他的伤感,我恍惚间,好像看见了自斟自饮的老爸,也似这般的落寞,这般地感叹;那时的我,不懂大人的无奈,想不明白酒有什么魔力,可以让老爸落泪,让老爸吟唱;此时的我,如解语花一般,陪友慢慢地喝,听他慢慢地道来,心中唏嘘不已——那时老爸的一侧若开有一朵解语花,他的快乐会不会多些,他的哀愁会不会没有?我好想知道,可是如今去哪里问呢?惟有梦里遇到,好好地问问了。 我以为我会醉,但是没有。看来我可以接受酒的,如同我接受茶一样。想起以前我自道甘为茶奴,不知道以后可会多了一个遣情的方式——喝酒?——可能! 想来茶、酒都是神仙遗留在人世间的解药,于世间的乱象之中窥见本真,留纯然天真,护住赤字之心,思无邪! |